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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噩梦经历纪实

伴随着嘶声叫唤在耳边的回响,我惊醒了,电扇呼呼的吹着身上未干的冷汗带来阵阵凉意让我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我连忙观察一下室友的动静,果然,我把天成吵醒了,但还好,剩下两个室友没有醒,没有到最糟糕的情况。刚从极度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内心还没来得及道歉和承担吵醒别人睡觉这个冷冰冰的结果。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已经多到我自己也不感到意外了。仔细回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在梦中的感受的话,说是“濒死体验”也不对,因为在那时梦中我对死亡没有概念,那时我并不害怕死亡,应该说是一种更甚于死亡的恐惧。

我努力回想还能记得噩梦前的上一幕,发生在我经常梦见的那个熟悉的自己的房间里。我正慢慢推着窗户,使得左边的窗缝隙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让凉风灌进来。接着不知为何我大脑中的杏仁核所控制的恐惧情绪失控了,我来到了这一幕,发生的场景依然是在这个熟悉的房间,但此时整个房间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之下。恐惧的对象似乎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事实上,一切都是未知——我也不知道会冒出什么东西,且我至始至终都没看见这些东西,但是我能感受到,房间每一具家具,每一处装潢,都即将冒出“不干净的东西”来,且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马上就要狠狠的贴到脸上来,而我却动弹不得——我从房间的床上惊醒,但却被棉被蒙住了人头,映入双眼的只有一片灰色,我连忙往左挪动身体伸出左手去开左边床头柜上的电灯开关,这次就不像先前做的噩梦那样出现打不开的电灯了,眼前的灰色变亮了一些,电灯开了,但似乎又没开,因为每次操作开关向上,开关似乎由回到了向下的位置。接着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诅咒我和我的至亲全部“死”。此时我发出了不自觉的呼喊,似乎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求救,但仿佛有大石头压在胸口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气。这是因为,人在睡眠时,大部分肌肉处于松弛状态,控制胸腔吸入和呼出空气的肌肉被位于脑干的维持基本生命活动的中枢神经完全接管,无法主动控制胸腔呼出空气,但声带却似乎可以被意识所控制。所以呼喊就变成了这样——无意识呼出的气体通过被拼命收紧的声带发出有气无力的高音调呼喊。天成直呼“半夜被吓醒”由此可见这种呼喊的对室友来说的惊悚程度。

要说原因,最直接的触发因子是——压力。或许是社会生存(考公)的压力,或许是我在这一次睡着前对自己施加的“必须马上睡着”的压力。最重要影响最大的造成压力的原因在这里不便透露,而这也是造成我上一次噩梦的直接原因。

新一天的太阳又升起了,我大可完全忘掉这些没用的、大脑中假想的虚幻的东西,但除了能找到原因根除它以避免再次吵醒室友外,这也是窥见自己另一面的一扇窗户,这也是自己内心重要的一部分,了解自己的另一面也是很有趣的,或许还能验证将来学到的一些心理学原理呢,所以就有了这些文字。